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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到大明

1**0年7月,天气很热,尽管是晚上,但没有一丝丝风,地面冒出的热气让人很不爽。在苏州城外木渎镇的河边,很多人坐在外面,一边用蒲扇轻轻地朝自己的脸上扇着风,一边在说着闲话。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喊叫“有人掉河里去啦”,接着还听见了二声“扑通”,显然是有人跳水的声音。听见喊声的人,连忙站起身子,朝喊声方向跑去。待跑到那里,只见有二个人使着劲把一个落水的人拖到岸边。河的驳岸是用一块块的石块、石条砌筑的,笔直的伸到水里,无法直接走上河岸。现在是旺水期,河水很深,人站在河底就会把人淹没,但水面距岸顶只有40厘米模样。河里的二人用一只手扒住驳岸的石块,用另一只手把落水人的手向上举起,让蹲在岸上的人拉住落水人的手。河岸上已站着五六个人,其中二个人蹲在岸顶,伸出双手,拉住落水人的两只手,把落水的人拉上了岸。岸上一个30多岁的壮年用手探了探落水人的鼻息,未见有气息,马上背起落水人的双腿,头朝下,跑了起来。

河里的二个人见落水人被拉上岸后,两手勾住岸顶的石块,脚下踩着石缝很快地爬上了河岸。一些得到有人落水消息的人陆陆续续地在向河边跑来,询问着落水人的情况。

30多岁的壮年人背着落水人跑了一会儿,回到了岸边,让落水人脸朝上躺在地上。落水人满肚子的水已是吐了出来,肚子也有了微微的起伏。

从河里救人的二个人,蹲在落水人的两侧。

一个人哭着喊道:“大师兄,快醒醒。”

另一人也哭着喊着:“大师兄,快醒醒。”

这三个人是师兄弟。落水的人叫刘云龙,第一个喊的人叫李舟洋,是刘云龙的大师弟。第二个喊的人叫王海清,是刘云龙的二师弟。

背着落水人跑的壮年人叫葛成刚,他在旁边说道:“你们不要着急,你们大师兄应该没事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李舟洋朝他说道:“谢谢大叔了。”然后又对落水人喊着:“大师兄,你没事吧,快醒醒呀。”

王海清也喊着:“大师兄,快醒醒呀。你不是会游泳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葛成刚在旁边说道:“我刚刚闻到他嘴里吐出来的水有酒味,他是不是喝多了酒,失去了自制力?”

旁边的几个人听见后,也说道:“应该是喝醉了。不然,一个会游泳的人是不会淹死的。”

其他的人听后,赶快制止了他们:“别瞎说,他还没死呢。”

在他们七嘴八舌之间,地上落水的人慢慢地张开了眼睛,朝边上的人看着。他一边看,一边在想着,我这是怎么啦?那些人在干嘛?

李舟洋看刘云龙醒了,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王海清也高兴地说道:“大师兄,你醒啦。你快把我们急死了。”

边上的人见人醒了,没事了,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刘云龙看着这二个喊他师兄的人,有气无力地用普通话问道:“我这是怎么啦?”

李周扬说道:“大师兄,你刚刚落水了。你怎么说起北方话来了?”

王海清说道:“大师兄,你晚上没喝多少酒呀,怎么到了河里就不会游泳了呢?是我和二师兄把你拖上岸的。”

后世的普通话是以北京话为标准的通用语,而明朝的官话是以江淮一带的吴语为标准的通用语,看过冯梦龙写的《三言二拍》的人,就能在小说里见到很多吴语方言。刘云龙说的普通话,自然会被他的师弟认为是北方话。

刘云龙听着他们一口的苏州话,脑海里懵懵懂懂的想起来了,今晚组长为了庆祝秀墅花园的设计圆满完成,请设计组的人在苏州永利广场的香雪海酒店吃饭。吃完饭后,他找了代驾开车回家,见时间才八点半,就来到了苏州盘门外运河边的健步道健身了,不知怎么的,就掉到了运河里。他不会游泳,就在水里挣扎着,可越挣扎,人却越往河中心走,河水慢慢地淹过了他的头。他一着急,就在水里扑腾着,想喊着“救命呀”,可喊了“救”字,“命”字还没出口,人就又沉到了水里,一口河水就喝到了嘴里,还有一些水草也被吃到了肚子里。几个“扑腾”后,他在水里慌乱无措,两脚在河底胡乱踩着,双手拼命拨拉着,也不知道水面在哪个方向,只想挣扎着把头露出水面,但是连续几口水喝到了嘴里后,人就慢慢的没有意识了,朦朦胧胧之间好像听到有人跳到水里的声音,随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他见这二个人喊他“大师兄”,心想,我刚刚大学毕业才几个月,哪来的师弟?

他问道:“你们是?”

李舟洋见他问,就说道:“你别和我们说北方话呀。我是你的大师弟。”

王海清也答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被淹糊涂了,和我们说起北方话来了?我是你的二师弟。”

刘云龙自己本就是苏州人,自然听得懂他们的苏州话。他听着他们的回答,仔细看着他俩湿漉漉的衣服,是一种没见过的粗布服装,肩膀上、手臂上还打着几个补丁。他想着,他们是谁呀,怎么穿这种衣服?现在连农民工都不会穿这种破旧的衣服。难道他们是在拍电影,看到我落水后,把我救起来的。他想起裤兜里有手机,得赶快看看手机有没有进水,于是把手伸向裤兜。

嗯,怎么没裤兜,我的裤兜呢?我的手机呢?摸着、摸着,越摸越觉得不对,这条裤子的裤腿怎么这么大?没口袋不说,一摸就摸到自己大腿了,而且好像裤子里啥都没有。内裤呢?我不会是没穿内裤就出门了吧。

二个师弟见他在自己身上摸着,问道:“大师兄,你想找什么?”

刘云龙改用苏州话说道:“我在找我的手机。”

“手机?”李舟洋、王海清疑惑的问道:“大师兄,你裤裆里的鸡不瘦,很大很肥的。”

苏州话的“瘦”和“手”同音,二位师弟没听说过“手机”,见他在裤裆边摸来摸去,自然理解成裤裆里那玩意儿了。

刘云龙一听,完了,这是什么情况呀,他们竟然连手机都不知道。现在不要说农民工都人手一只手机了,连刚上学的小学生都有手机呀。我还是抽根烟慢慢问他俩,搞清楚情况再说。

记得自己把香烟放在体恤衫的口袋里,于是,把手伸向衣服的胸口。一摸,啥都没有,衣服的口袋哪里去了?香烟也没有,掉水里去了吗?

李周扬见大师兄又在身上摸来摸去,又问道:“大师兄,你又在找什么?”

刘云龙说道:“我在找香烟。我记得香烟在上衣口袋里的,怎么这件衣服没口袋?”

王海清问道:“香烟?没听说过香烟呀,现在只有水烟。”

旁边还没走开的人说道:“水烟也不用放口袋了呀。”

李云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想,我不就是落了一次水吗,要真的是他们把我救上来,手机、香烟掉水里了,也就算了,哪怕是他们偷偷捋走了我的手机、香烟,只要我的性命还在,对此我也不会认真追究,可这些人不仅手机没见过,连香烟都没听说过,导演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演员?

他边想着,边用手慢慢把自己撑起来,坐在了地上。在昏暗的月光下,他看着自称是他师弟的二个人和周边看热闹的人。二个“师弟”的脸色黝黑,还很稚嫩。月光下,“师弟”和周边的人都穿着粗布衣服,衣服的前面是一排对襟,布扣把衣服的两侧连在一起,下身都穿着宽大的裤子,裤腿大得几乎和裙子一样了,头上还盘着头发,用木簪固定着。再看看他们的脚下,有的穿着布鞋,有的光着脚,他的二个所谓的师弟还穿着草鞋。他低头又看看自己,哎,怎么自己也穿着这种衣裤?记得自己明明是穿着体恤衫、长裤出门健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怪不得手机和香烟没地方放。他看着自己光光的脚,心想,我的皮鞋呢?我的袜子呢?又觉得自己的头发不对,用手一摸,我的妈呀,我的头发怎么这么长,比老妈的头发还要长,难道我也被他们找来做群众演员了?

见大师兄看着自己的脚,摸着自己的头发,王海清把一双湿透的草鞋递给了刘云龙:“大师兄,草鞋替你从河里捞起来了,你的木簪子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了。”

李周扬说道:“没事,明天给你做一个木簪子。”

这时,旁边的人说道:“你们师傅来了。”

刘云龙看到不远处跑来一个壮年汉子,年纪在40岁出头样子。他走近后,问李舟洋:“你们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掉河里去的?”他是得到消息后,赶紧从东家家里赶过来的。

李舟洋见师傅责怪,就说道:“我们吃完晚饭后,就想来河边走走,谁知道大师兄怎么回事,竟然一下子失足,掉河里去了。”

师傅问刘云龙:“你不是会游泳的吗,今晚你又没喝多少酒,怎么到了水里就不懂水性了呢?”

刘云龙看着他这个所谓的师傅,是越来越糊涂,我明明是个旱鸭子,怎么他们都说我会游泳懂水性呢?他见“师傅”问话,就只得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师傅看他性命无忧,就对李舟洋、王海清说道:“你们二个,把你大师兄扶回去。”

李舟洋、王海清说道:“是。”

师傅说完话,转身就离开了。其他看热闹的人,也一下子全走开了,回家的回家,乘凉的继续乘凉。

刘云龙说道:“你们不用扶我,替我喊一辆滴滴,我自己回家。”

“滴滴?”李舟洋、王海清二人今晚可被这个大师兄整糊涂了,一会儿“手机”,一会儿“香烟”,一会儿“滴滴”,大师兄不会是掉水里后,得了什么幺蛾子病吧?他俩赶紧把刘云龙从地上扶起来,说道:“你现在不能回家,我们的事还没干完,还得先回东家”。说着,他俩扶着刘云龙朝不远处的东家走去。

四周除了月光,只有从街旁房屋窗户里透出的微暗烛光,脚底下看不怎么清楚。刘云龙在他俩的搀扶下,慢慢地朝前走着。他脑子里一片云雾,今天是不是停电了,怎么路灯都没有了?我是刘云龙不假,可刚刚那个师傅和这二个师弟是怎么回事?我学校毕业后,组长没安排过什么师傅给我呀?“东家”是谁?是秀墅花园的开发商吗?看着河边低矮的房屋,带点陈旧的墙面,脚下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面,想道,我在哪里?我和他们怎么都穿着这种衣服?我的头发怎么会这么长?我真的是临时被他们请来做群众演员的?我的手机呢?我的皮鞋呢?越想越不明白,还是问问他的二个“师弟吧。”

“你们叫什么呀?”

“大师兄,你不会掉了一次河里,连我们都不认识了吧?”

“我刚刚死过一回,还真记不起来了。”

“啊!怎么你真糊涂啦。我叫李舟洋,是你的大师弟”,李舟洋又指着王海清说道:“他是王海清,是你的二师弟。我们还有一个三师弟,刚刚拜师才二个月。”

“你们多大呀?”

王海清说道:“大师兄,我和二师兄都是16岁,小师弟才14岁。”

刘云龙听后想道,14、16岁就出来拜师学艺了?怪不得你们的脸色很稚嫩。现在14-16岁的孩子可都在念书呀,即使落后地区16岁的孩子出来打工,也得想法冒充18岁。他们16岁,那我几岁?

于是问道:“我又多大呀?”

李周扬说道:“大师兄,我记得师傅说过,你今年18岁,哦,是虚岁18。”

“啊!”刘云龙听后是一脸懵逼,我明明是24岁吗,怎么变成18岁了,还是虚岁,未成年呀!难道掉了一次河里,就越活越年轻了?还是他们让我演18岁角色?不行,我得问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道:“大师弟,我怎么才18岁呀?”

李舟洋听后心想,反正大师兄犯病了,啥都记不起来了,我和师弟就把他想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吧,于是就说道:“大师兄,听师傅说,你13岁就跟了师傅,今年已经学了5年了,刚满师。”

“我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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