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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几种不同的检测仪器正同时运作着。先前排除是生病这个可能时,尤塔尼恩心一沉。无法查知的原因等不起一个一个测试,他将实验室内所有配备的用来检测超能力者的仪器全都用上,在分析数据出来之前,他只能用些对身体无害能缓解疼痛和吐血症状的研制药减轻Boomer此刻的负担。

一段时间后,研制药终于见效了,Boomer也慢慢地安静下来。一直在旁边当助手的Bubbles忙倾身上前用不知道第几条手帕擦去Boomer嘴边的血迹。她红着眼睛扯出一个再难看不过的笑容,欣喜的同时转头问尤塔尼恩,

“教授,Boomer是不是稳定下来了?”

那副强撑着的样子,似乎光说句“不是”就会崩溃。尤塔尼恩送给Bubbles安慰的笑,“怎么能不相信你家教授呢?等Boomer醒过来就可以了”

“太好了..太好了”Bubbles喜极而泣,后紧紧攥住Boomer的手不愿放开。尤塔尼恩不忍,只得别过脸去,将所有难看的表情尽数拆毁。

站在一边的霍普金暗自叹了口气。好歹他是个比较有名侦探,案子接触的不少,五花八门的病症什么的某种程度上他都算了解。所以刚到尤塔尼恩家里听闻这种事,就“自告奋勇”地想帮帮忙。

可惜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和尤塔尼恩能断定Boomer身体的异样绝不是因为生病,毕竟来到实验室的第一时间就为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霍普金下意识地望向实验室的玻璃门外,自然看到了面色很不好的Brick。他揉着发疼的额角,思索着这位教授该通过怎样的方式与Brick去沟通。

“看我,都给忘了。”尤塔尼恩突然的一句让霍普金险些靠不住制药台。他对着霍普金抱歉地笑笑,“您需要的两份数据就在实验台那边,我拿给您”

“奥..好的好的,麻烦您了教授”

两人一同来到离Bubbles那边比较远的实验台处,尤塔尼恩将台上搁置的两份文件递到霍普金手里后,压低声音道:

“北境带来的冰块的数据,以及信封上检验出来的成分数据是一致的”

—“果然,”霍普金一手抵住下巴,继续说:“尤塔尼恩教授,若您怀疑院长八年前和Blossom小姐能力暴走事件有关的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Blossom小姐体内被植入了源自北境的冰块。爆炸案那天Blossom小姐曾被这封信吸引至险些再次能力暴走。顺着这条思路走不难发现,接连发生的这些案件背后的布局者,与Blossom小姐更有着某种意义上的联系”

—“您在能力研究所相当于副院长的职位上工作,最近发生的这几件案子的内部未公开消息,您一定收得到。默剧小丑的能力对Bubbles小姐无效,在爆炸案中犯人充分知晓这一点,所以才会用魔术僵尸的障眼法把Bubbles小姐支开。如果我只凭这一点,就不能说一定,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认为这个操纵一切的人和您的女儿们认识。现在又加上在爆炸案中至关重要的这封信又这么巧合的与Blossom小姐有了联系,那么我曾经的八成把握由此就转换成了一定。犯人肯定知道Blossom小姐八年前能力暴走的原因是北境的冰块所致。”

—“也就是说..您的女儿们..被熟人盯上了”

听及此,尤塔尼恩面色煞白一片。注意到尤塔尼恩的变化,霍普金略显不自然地挠了挠下巴,好歹这位教授是长辈,他这么说话是不是太重了?不擅长安慰人的霍普金与自己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这才松了口吻,

“..会尽力早些找出这个幕后凶手的,您放宽心”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话可信度能有多少,可只要能给一个担心女儿的父亲多点安慰,这话就算不得空话。

“....谢谢您侦探先生,非常..非常感谢”

那声音带着沧海桑田般的空荡,令霍普金不自觉地拧眉,他手里拿着的两份资料也因此多了皱痕。

不多时,Boomer的检测结果从实验台这边的打印机内打印了出来。尤塔尼恩吸了吸鼻子,装回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将检测结果拿在手中。因为两人的距离很近,霍普金当然也能看得清检测结果上呈现的数据。

只微微一瞥,他便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心脏紧缩之感。脑海中忽地一下闪过某个人下意识摩挲手背的动作,他突然记起不久前闻到的香味,他更是立刻想到了那抹扎眼的鲜红以及艾莉的指甲。

“您家里有能力检测仪吗?”

霍普金猛然间抛过来的问题让尤塔尼恩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嗯,有的,刚刚也参与到检测Boomer身体异样的工作中了,您现在要用吗?”

—“这台能力检测仪的覆盖范围有多大?”

霍普金没有选择回答尤塔尼恩的问题,而是追着继续提问。

—“..这,这一台的覆盖范围仅限我家,毕竟是放在家里用的,我就没有设计多大的覆盖率”

—“尤塔尼恩教授,那能请您把这台检测仪今天的所有数据都备份一份发到我的私人邮箱吗?”

—“..啊,好,好的”

尤塔尼恩磕磕巴巴的似是被这般焦急的霍普金吓到了一样。说吓到也不奇怪,毕竟这位侦探先生在他面前一向挺沉着冷静的。

得到尤塔尼恩的回应后,霍普金向他表示了谢意便匆匆离开了实验室。Blossom眼见他出来,自然也抬脚跟了上去。而这位侦探先生却不像之前在电话里答应的一样,完全没有要和她谈论事情的意思,Blossom皱眉不解,

“霍普金先生,咖啡厅地下室以及调查的厅长和员工的事情您不打算听了吗?”

快步走在前面的霍普金没有回头,只道:

“麻烦Blossom小姐将结果发送到我私人邮箱,我现在有些事情必须要去确认。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之后会和你说明一切的,还请担待”

话音落地的同时,他已经出了尤塔尼恩家的大门。Blossom答应着,对霍普金的行为作疑惑状。

这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回到临时办公室的霍普金摔门进入后直接将桌上所有的文件铺开,这些全是安插在院长那边的暗线撒手不干之前带来的资料。

翻找之时霍普金无比希望那个猜测是错误的。

直到他真的找出了期望以外却意料之中的院长这些年的试验人档案。巧了,几乎是在他找到档案的同一刻,Blossom那边的调查结果以及尤塔尼恩有关今日能力探测仪的数据先后发送到了他的邮箱里。

他颤抖地走到了座椅处,随后瘫坐在那里,像慢动作回放一样地点了支烟。他需要一点时间缓一缓,缓到自己有点力气再去一一细看那些他已然有了大概的信息。座机在此刻“嘟嘟“响了起来,他闭着眼睛不想去接听。

一段时间后,座机转入了留言模式,

“霍普金先生,我是行动队那边委派下来与您合作调查艾莉的刑警。嫌疑人艾莉今早被发现死在了羁押室内。除了被割下来扔在一边的双手,死去的嫌疑人没有外伤。您听到留言后请按座机显示的号码与我联系,接下来的工作我...”

刑警的留言还没有播报完毕,一只被霍普金用力扔过来的杯子便准确无误地砸向了座机。“劈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室内再无一星半点的动静。

他自嘲地弯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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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恐惧扎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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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金走后,尤塔尼恩走出实验室拉过Brick和Butch不知说了些什么。结束谈话时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压抑隐忍的神情十分明显。Butch留下等着Boomer醒来,而Brick则径直离开了地下实验室,与Blossom擦肩而过的他,再没有驻足抱一抱这个他放在心里的女人。

“Brick?”

她担忧的声音不是没有传入他的耳中,只是他此刻不想也没心思去回应。

不经意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溜走。

上午九点整,正是工作日人流量最大的时间。街上满是赶着去上班的人,地铁挤了又挤,公车私家车要么堵在这一路口,要么堵在下个红绿灯处。即使擦肩而过的人们大多低着头捣鼓自己的手机没有交流,也不免有烦乱之感。毕竟喧嚣吵嚷是城市最不起眼、最平淡无奇的性格。

市中心像大厦这样的建筑数不胜数,故而路透屏和纳斯达克大屏幕等等,不过也是最为普通的“装饰物”。人群无心留意大屏幕上播放着的各明星各类汽车服饰的宣传视频,还是那般吵吵嚷嚷的状态。只是一声突然而来的分贝极高刺痛人耳的惨叫声,才使得低着头的人们将目光放在那无数的大屏幕上。

一瞬间,吵闹被死寂轻易取代,人们呆站在原地,双腿如生根了一样无法迈动一步。

屏幕上的小女孩应该是靠在自家某房间外面的落地窗边,手中应该是正拿着手机面对自己的方向进行屏幕录制。她似乎还很高兴地与近旁的小伙伴说着话,直到她听到了尖叫声,直到她将正在进行视频录制的手机举到自己眼前。连绵不断的尖叫声,非常清楚的吵闹声,以及血液喷溅的声音,手机录制的视频中,那位身穿白大褂的科研研究者正谩骂声不停地一刀一刀捅着地面上趴着的另外一名研究员打扮的男人,而他脚边早就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女人。

屏幕上的小女孩大喊了一声“爸爸!”,随后屏幕中就没有了小女孩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天旋地转的家居场景。不难看出,小女孩因为某种不可抗因素将手机丢在了一边。屏幕中除了一闪而过的脚步,就再也没有场景的变换。

然而又开始了,这次是换成了小孩子的尖叫声,小男孩的小女孩的都有。中心大厦的大屏幕里忽地出现一道道喷溅的血液,小女孩接连喊了许多声“爸爸”,而这呼唤声中,不时夹杂着血肉被捅穿的声音。

一连十几次捅穿血肉的声音。

撕心裂肺地呼唤着“爸爸”的声音不见了,过了没多久,一声重物倒地的响动再次通过大屏幕传给了这些驻足于无数大屏幕前观看的本应该赶着上班的人们。

“噼啪”的电流声随即炸裂在呆愣着的人们的耳边。屏幕变黑之前,一只小小的血淋淋的手出现在了镜头中。

有人开始蹲下身捂住胸口疯狂呕吐,有人大哭不止地钻进附近人的怀里,尖叫,嘶喊,无边的恐惧霎时笼罩在整个A市的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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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Gs,你们在哪里?!”

不知是谁在这宛若深渊般无尽的恐惧中大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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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正是阳光大好的时刻,但这间房间里的人就是不愿意拉开窗帘汲取太阳的馈赠。阴暗的房间内只有几台电脑的光亮。这些光亮不但没能为室内添加生气,反而将身处其中所有人的侧脸描摹。

清楚的轮廓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怖。

“视频都已经放出去了,那..下面呢?”默剧小丑坐在椅子上咽了咽口水,站在他身旁的贝莎克沉声吩咐道,“清理痕迹”

“好..好的”

他刚应下没多久,就有人踹开了门大步走了进来。

有这么一刻,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发出声音。随着踹开门的男人的脚步声越加靠近,即使背对着门的默剧小丑,也感受到了深渊般的恐惧,那种压力像是要生生压断脊梁骨。他吓得冷汗直冒,打字的手颤巍巍地停在半空。

“银行经理那边带来的资料呢?”

男人此刻的语气与刚刚进来时的状态截然相反,一副好声好气询问的模样。然在场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连贝莎克都紧了紧攥住妖刀的手来缓解紧张。

“今天..凌晨的时候瑟杜莎从银行经理那边拿过来了”贝莎克眼神示意缩在墙角的瑟杜莎上前,接收到命令后,瑟杜莎抖着唇,将手中的一沓文件恭恭敬敬地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点点头,伸手拿过瑟杜莎手中的文件后,便径直走到真皮沙发边慢悠悠地坐下。室内此刻就只有他不停翻阅纸张的声音,“唰拉唰拉”的,一声比一声快,一声比一声更锋利地扎进默不作声的一众人的身体上。

没过多久,他倏然站起身将文件撕了个粉碎,随后一脚踢碎了沙发前精致的小茶几。那双幽暗无边的眼睛充斥着如动物一般兽性嗜血的欲念。周身无意散发出来的气息对一众人来说胜似凌迟酷刑。

他转过身去将欲离开,贝莎克却在此时不顾男人的戾气大着胆子冲到他面前,

“先生..您缜密的计划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于一旦”

男人睨着面前的贝莎克,不紧不慢地问道,

“谁给你的胆子拦住我?”

“先生您..”

他失了耐心,倒不如说一开始他就没了耐心。他想伸出手去掐住贝莎克纤细的脖子,然后用力地将它拧断,就像昨夜杀了艾莉那般。可他忽地停住了动作,一股恶心之感猛然袭来。深渊般的眼珠偏向一边,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将悬在半空的手放下,只抬起一条腿踹向贝莎克的侧腰。

“喀拉”一声,是什么碎掉的声音。

贝莎克回神时早已被男人一脚踹飞,当脊背重重地与冰凉的墙面相撞,她“咳啊”一声喷出了一口猩红。

“我不喜欢脏了手,下次别这么天真。”

在失去意识之前,男人淡淡地将这些字眼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送进痛得全身痉挛的她的耳中。

因为这杀人视频的公开播放,工作日的这一天,整个A市动荡起来。网络论坛炸了锅,所有人都参与到此视频的讨论中。很快,有些年纪的人迅速认出了视频里的人。大众也借此得到了一个答案,这较为清晰的视频便是记录八年前灭门案真相的视频,劳尔博士一家是被院长杀害的,院长女儿是被院长的十几刀亲手捅死的。

群众开始声讨发难,矛头指向院长还有A市高层。行动队乱了套,相关部门乱了套,紧急召开的几场新闻发布会无一不是来对此视频做出回复的,也无一不是用冠冕堂皇之词来安抚人心的。

可喧闹声不止息,可问责声亦不止息,代表高层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人不得不向群众作出妥协,他们会立刻召集人手将院长缉拿归案。

还在家中的Blossom她们收到了紧急命令,电话那头的联络员与完全不知情的Blossom简要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形,而他自然是看不见他们此刻面色惨白的英雄小姐,Blossom立即应下。还在地下实验室等着Boomer醒过来的Bubbles以及陪着Butch的Buttercup她无意去打扰。不过是去抓一名逍遥法外八年的罪犯而已,这次她一个人就可以。

打定了主意,Blossom立刻向集结点飞去。蔚蓝的天幕霎时被这一道粉红分成了两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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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到黑夜的时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此刻拂动着的暮夏凉风已昭示着晚间的来临。今日临时组成的搜查队现已四散在院长隐居的远郊森林中,Blossom此前因暗中调查过院长,所以带着她负责的搜查一组直奔记忆中的地方。可到了才发现原先是院长别墅的位置处,现在只有一个巨大的泥坑。

一分为三的搜查队只得继续向着不同的方向往前摸索。距离刚进这远郊森林的时间点已过去了整整六个小时,却仍旧一无所获。

整支搜查队泄了气,没有心思更没有精力继续搜查下去,疲惫顿时笼罩了整片森林。

一直拖到晚上七点,上级来了回撤的命令。

待相关报告做完后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从行动大队出来的Blossom埋头沿着市中小溪往前走,连着几天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所有案件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说不心累说不消沉是假的。

还有,她现在非常担心Brick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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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想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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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ssom仰头,对着满目夜星长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她掏出手机拨通了Brick的号码。清脆的铃声只响了一下,她想见的男人已然按下了接听键,像她一样地把手机搁在耳边。开始时没人作声,只有拂动的凉风以及两人匀称的呼吸带来的细微响动通过手机传达给了彼此。

Blossom嘴角弯弯,心似花蕊中的一滴露,

“Brick,我想去见你”

她愉悦的话音刚落,他便接着话茬讲:“好巧,我也在找你”

男人磁性的声音因带了只对她而有的温柔显得有些低哑,像羽毛一般,轻轻地刷过Blossom的心房。她柔柔地轻声笑,沿着溪流往前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就这么高兴?”Brick无奈地问。

“你要是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更高兴”

“哼~是吗?”难得地,他勾起好看的弧度,涔薄凉唇缓缓地张合吐字,“抬头看看前面”

Blossom十分听话地往前望去,直到确定她心心念念的人真的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前方往和自己相对的方向走着的时候,她才相信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

重要的人,总会给你带来无法估量的惊喜。

她有些愣神地还保持着将手机举在耳边的动作,察觉到女人的沉默,Brick对着手机又唤了两声她的名字。

岂料非但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还被她直接挂掉了电话。百思不得其解的Brick只好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再次抬头之时,Blossom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跑,眼看着就剩几步距离了,他下意识地伸出劲瘦的手臂。

“哈哈~偷袭成功!”

已经抱住Brick腰部的她,得逞一笑。

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缓过来,闷闷地舒了口气,他收紧环住女人的手,带着绝对的力度。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松手了。

意识到Brick的异样,Blossom只当他是因为Boomer的情况而忧心害怕。她一下一下轻拍着他宽大的背,实在没有办法去找些糊弄人的糊涂话安慰他。

正此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二人间的温情。

她收回攀在Brick后背的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Brick随即低头抵住她的前额轻声问,“是谁的?”

闻言的Blossom抬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有些好笑地盯着男人血红色的眸子道:“看清楚了,是那位侦探先生,你没有潜在的敌人哦~”

他勾唇笑笑,同时松开了环住女人腰身的手。在没征得Blossom同意的情况下,他自顾自地拿到了她的手机,利落地划开了接听键。

唇边月牙没有一刻是放下的,他没有在意身边Blossom的埋怨,全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侦探先生,是我”

“.......把电话还给Blossom小姐。”霍普金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我觉得不必了。您现在应该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给您提供点思路”他拿幽深的眼眸紧紧凝着Blossom的大眼睛,好像接下来的话不单单是只说给霍普金去听一样。

“Brick?”,她有些搞不懂状况地唤了一声,之后便拉住男人纯黑衬衫的一角。Brick抓住她伸来的小手往自己的嘴边送,一个淡淡的吻就这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保持着这般深情的动作,他凉唇轻启:

“十五年前我十岁,八年前我十七岁,如今我在这世上活了二十五年。侦探先生,10、17、25这三个数字,你明白了吗?”

平静地说完后,他不等那边的回答就掐断了通话。

男人倾身上前,好闻的龙涎香气缭绕在面色惨白全身僵硬的Blossom周围。

“约你去滨海大桥的那一天,我告诉过你,”他轻轻摩挲她冰凉的面颊,嗓音轻柔地继续讲:

“我来报复你了”

——————Part2面具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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