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各取所需

楚飞雄与苏联人的谈判进行的并不顺利。当时的苏联由于受到欧美等国的封锁，先进的工业技术极度缺乏。楚飞雄抛出了纯氧吹顶转炉炼钢和YL-38坦克两项先进技术，苏联人尤不满足。楚飞雄被逼无奈又拿出了，9缸星形775马力莱特旋风9型航空发动机技术。才算满足了苏联人的欲望，经双方协商最后确定：“1：苏联积极支持远东公司在吉林的兵工基地建设。2：楚飞雄承诺在一年内清除中东铁路沿线，日本人的势力和白俄匪军。3：双方秘密签订共同防日限日协定:4：楚飞雄承诺支持中国**领导的武装斗争，（包括武器弹药的秘密供给）:5：苏方将指定远东公司为中东路经营管理者，其收益归远东公司所有。”那珠和郭景林将奥斯滕送走后，那珠对楚飞雄说：“你答应苏联人这么多条件少帅能答应吗？”楚飞雄掐掐脑袋说：“与苏联人谈判的内容不必让少帅知道，现在咱们最大的敌人是日本人，对于苏联除了合作外没有别的办法。”郭景林说：“日本人在绥芬河、吉林、哈尔滨、齐齐哈尔、满洲里都驻有**和秘密情报机关。你承诺一年内将他们全清除，这么大的动作少帅怎么能不知道？”楚飞雄沉思了一会问：“景林！你的红枪会和大刀会组织的怎么样了？”郭景林说：“黑河宋竹梅的红学红枪会会众达到近千人，汤原高海林的黄学红枪会六七百人，临江吕海亭的大刀会300人，铁岭想儿山李虎臣大刀会150人，本溪李向山长白山大刀会两三百人，庄河大刀会有郭殿正400人，加起来也有3千多人了吧。”楚飞雄问：“这些人的训练进行的怎么样了？”郭景林摇摇头说：“这些人谁也不服谁，相互间还经常发生冲突。别说训练了就是联合行动也难啊！”楚飞雄说：“我这几天要去双鸭山组织虎头军和保安团训练，你从大刀会和红枪会里抽调一批精干人员作为铁血的基干，一起参加训练吧。”那珠一听楚飞雄又要躲到双鸭山去忙问道：“你走了与德国人的谈判怎么办？兵工厂的扩建怎么弄？从美国购进的五六千台套设备由谁来指挥安装？”楚飞雄拿出一沓设备清单说：“德国人要的技术都给他，让他们拿这些设备和技师来换。改扩建工程交由贾小侯和刘仙洲的技术委员会来负责，沈阳兵工厂搬迁的事交由李宜春和洪中等人。现在要是有定国在就好了，这些事有他安排一定井然有序。”楚飞熊的话音刚落，门一开李定国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郭景林惊奇的看看李定国说：“楚大哥真神了！刚念叨你，你就出现了。”李定国笑笑说：“我昨天就到了，听说你们正跟苏联人谈判就没过来。”说完拉过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说：“这是旅居海外的兵工专家郝桂林、航空工程师周行功、机电工程师杜武，我们建立民军的方案得到了陈炯明的支持。美洲致公堂和安国堂为我们筹集了1700万的资金，购进了一家频临倒闭的中等规模的机床厂和一家小型航空发动机厂的全套设备，并鼓励广大海外华侨回国投资以事业救国。”楚飞熊听后对那珠说：“你现在可以告诉少帅，我们已与苏联人约定好了，中东路由远东公司管理。请他批准远东公司在哈尔滨特别行政区筹建工业园，但要边业银行为来投资建厂的华侨提供贷款等金融服务。”那珠不解的问道：“东北的边业银行实质上是少帅的私人银行，他们怎么肯为华侨提供贷款。”楚飞雄说：“来投资的华侨不是财神爷，他们也需要大量的资金，为了振兴东北的工业，少帅会同意的。”

1930年1月30日蔡运升与苏联人在伯力签订了关于中东路的【伯力条约】。因为楚飞雄与苏联人先前有密约，苏联人如约将中东路的管理者指定为远东公司。对于这一结果**是满意的，但南京国民政府却意识到此条约一签定，苏联在吉黑两省的势力得不到控制。并以蔡运升越权渎职之名给予惩处。与此同时日本关东军参谋石原莞尔，也得到了远东公司与苏联人秘密签订防日限日协定的消息，并向**提出严正抗议。**以远东公司属民间组织为由，予以回绝。日本人很明白远东公司的大东家就是**，对于远东公司与苏联人的合作，完全是**在拉拢苏联人与关东军抗衡。不管伯力条约南京政府承认不承认，苏联人还是如约派来了2万多技工，参加了吉林兵工基地的建设。有了这些技工和美国、德国的设备，牡丹江迅速建起了三家机床厂，可年产各种机床300多台套，拖拉机厂的年产量也上升到7300多台，两家汽车制造厂可生产60型轿车、轻型载重汽车和82军用型桶车5400辆。航空发动机厂可年产130马力五缸星形发动机200台，480马力九缸星形发动机40台。4家迫击炮厂可年产50毫米-120毫米迫击炮1280门，76毫米加农炮150多门。兵工厂月产步枪6300支、冲锋枪8000支、轻机枪300多挺、重机枪50多挺、飞拳400多具、铁拳1200多支。

**虽然对楚飞雄与苏联人的合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策动了外蒙古独立的苏联，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他除了在楚飞雄身边驻扎了张宗旺的保安团外，还利用整编军队之机，将梁忠甲的15旅及韩光弟的17旅扩编为兵员的2万多人的吉林军垦军，以连为单位屯驻于鹤岗与牡丹江一线。楚飞熊回到双鸭山后，立即秘密约见奥斯滕，请求其排工程人员秘密进入双鸭山和虎林地区，依据山林地势兴建大量的厂房与设施。对于楚飞熊这一请求奥斯滕颇为奇怪问到：“兵工基地既然已经建在了佳木斯、牡丹江、哈尔滨一带，楚先生为什么还要在完达山脉建这么多厂房？”楚飞雄说：“奥斯滕先生非常清楚，日本人在东方会议纪要里将占领东北，出兵苏联作为对外侵略的基本方针、计划和步骤。现在长春至旅顺一线已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中日一旦开战中东路将是日本人的首要目标。我们在完达山脉建这些设施，一是为了东北的战备需要，也是为了更好的保障，苏联这四五百公里的边防线的安全。”奥斯滕想了一会说：“双鸭山地区随然建起了发电厂、炼钢厂，但要在这人迹罕见的地区建设这么多设施，需要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个小数目。”楚飞雄说：“奥斯滕先生请放心，从鹤岗到牡丹江这一地区分布着吉林屯垦军，以连为单位的100多个屯垦农场，作为一线防御力量。在佳木斯还有张宗旺的保安团，作为二线防御力量。在双鸭山和虎林地区，有虎头军作为内线防御。只要我们的兵工基地不失，能保证武器弹药供应，完全能阻止日军几个师团的进攻。”奥斯滕说：“我们可以给楚先生所需要的一切帮助，但我们希望能派出军事顾问帮助楚先生训练军队。”楚飞雄嘿嘿一笑说：“远东公司只是个民间公司，虎头军也只是隶属于山林警备队的一支民间武装，我们的合作还是只限于经济合作比较好。”奥斯滕控制军队的企图，被楚飞熊挡回后深思了一会说：“虎头军只是一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民众，保安团和屯垦军是旧军阀的武装，其战斗力让人忧虑。”楚飞雄说：“我们可以从各部里选派大量的军官，到苏联进修军事，各部里也可以安插一些**员加强政治教育工作。只不过这名称要改变一下，可以叫教导员或督导员一类的，只要政治性不太强，我在少帅那里也好说话。”奥斯滕心里暗喜连连点头，但表情依然有些不悦说：“建设这样一个兵工基地，需要的工程人员多达几万人，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上报外事委员会李维诺夫同志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