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郭景林被逼出走

宋子文到达医院时，楚飞熊还在昏睡，已经几夜没合眼的唐莹，正趴在床头睡的很香。宋子文急匆匆的闯入，让屋里所有的人都惊醒了。宋子文没等楚飞熊完全清醒，便将日本人送来的‘铁血’臂章扔到床上，并愤怒的说：“这是上海，不是东北，你的人把事闹得这么大，是要引起国际纠纷的。”楚飞雄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一大早的发这么大火？”宋子文生气的说道：“昨晚日本领事就将电话打到了淞沪警备司令部，说樱花会馆、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正金银行金库都不同程度的遭到武装人员的袭击。”楚飞雄看了一眼，被扔在床上的臂章说：“日本租界里驻有日本警察、宪兵、海军陆战队，他们遭到袭击找淞沪警备司令部干嘛？”宋子文见楚飞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愤怒了，几乎吼道：“日本人污蔑**说：昨晚有数千中国武装士兵，袭击了日租界，打死打伤日方人员1百多名，劫走了价值2000多万元的黄金和白银，造成了近亿元的损失。他们正告**，要向日租界增兵至一个师团，要是日本人在上海摆上一个师团，蒋**能不慌嘛？”楚飞雄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暗自埋怨一句：“景林太冲动了，这么大的行动也不报告一声！”但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说：“宋先生先别着急，这事自有着落，你先回去拖住日本人，到明天这事就有结果了。”宋子文恨恨的说道：“蒋**已命令淞沪警备司令部准备抓人了，这事我也兜不住，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吧！”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宋子文刚走，楚飞雄急忙起身下床，脚刚着地一阵晕眩，又倒回床上。唐盈连忙上前扶住。楚飞雄对唐盈说：“赶快通知景林，带着弟兄们撤离。再通知**戴先生，计划有变，不能行动。”唐盈刚出要出去，冯三带着郭景林和戴先生进来了，楚飞雄见两人前来，一惊说：“医院外面全是税警队的人，你们现在来太危险快走。”郭景林一笑说：“税警队的人包围了这里又怎么了？定国已带着几十名‘血滴’队员秘密潜进上海，只要楚大哥想走，咱们随时离开。”楚飞雄看了郭景林一眼说：“铁血私自改变行动计划，使整个行动不能实施，景林要付责任的。”郭景林一听笑着说道：“楚大哥！我们昨晚虽然牺牲了11名兄弟，但将正金银行的金库搬了个空，还杀伤日军一百多名。”楚飞雄说：“今早宋子文来了说：日本人要派一个师团进驻上海，国民政府已经会迫于压力，缉拿铁血成员，你马上带你的人离开上海。”郭景林一听忙说：“那我们走了，你怎么办？”楚飞雄摇摇头说：“你不必担心我这里，现在宋子文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全部技术资料，想来他不会对我下手。”戴先生沉思良久说：“日本租界，位于公共租界的东部，与英、美、法租界相邻，他们想一下增兵2万余名，对其它租界的安全也是一种威胁。他们之所以这么虚张声势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国民政府的手，清除铁血这支武装。”听戴先生这么一说楚飞雄脑筋一转问郭景林：“你们从日本人那里弄来了多少钱？”郭景林马上说道：“估计有2000多万吧！”楚飞雄对郭景林说：“你还要离开上海，但你离开上海后，要在戴先生的帮助下发展民团。为了造足声势，最好由洪门致公党总部在香港，公开登报声明，号召洪门弟子组建民团“驱逐列强，复兴中华”。只是以后铁血这个组织只能转入地下运作了。”郭景林一笑说：“咱们连日本人都不怕！干嘛还怕国民政府？”楚飞雄脸色一沉说：“我们要想与强日抗争，就不能和国民政府翻脸，现在南京国民政府是中国唯一的合法政府，我们没有两个较强势力抗争的能力。”戴先生在一旁一听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但并没有反驳，只是说：“我们**局的同志，已按照楚先生的意思，调红四军**教导师师长肖方同志、第11师师长许继慎同志和周维炯同志、赣北红军独立团团长胡筠同志，加入‘铁血’帮助景林组建民军。只是**局希望将洪门总堂和兵工设备放在湖南、江西、湖北三省交界处的幕埠山上。”楚飞雄知道**局要求在这里设秘密兵工厂，是为了方便湘鄂赣苏区和鄂豫皖苏区的军械补给。也就没表示反对，并对郭景林说：“**的同志对组建民间武装和游击战比较有经验，你要多和他们商量，但有一条你要记住，我们的枪口只对准列强外寇，绝不能做中国人打中国人的事。”郭景林答应后说：“那江苏这边的事我就先交给定国的血滴？”楚飞雄说：“你们走时带1万支冲锋枪和2万支铁拳、500万发子弹，到那里后将其中的一半送给红军作为见面礼。”

郭景林和戴先生走后，楚飞雄让唐盈将香港总部派来筹建明珠银行的，司惠美请来，让其立即公开发表声明，远东公司将向各国采购1亿元的机器设备，并将部分采购清单交给她。司惠美接过清单草草看了几眼疑惑的问道：“我们开具的价格怎么比国际通行的价格高许多？”楚飞雄一笑说：“先登出去，看看德国人、美国人、和英国人的态度，具体事宜在慢慢谈嘛！”。第二日，上海各大报纸刊登的，远东公司拟采购亿元机械设备的消息，刊登在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这一消息极大振奋了饱受经济危机影响的，英、美、德、日等国的领事，纷纷通过各种途径与远东公司的人接触。与此同时宋子文的办公室里也繁忙了许多。

宋子文刚把以英国大使兰普森和驻上海的美国总领事坎宁安将军送走，稅警队的总队长王庚（1915年到美国西点军校接受美国陆军高等教育，与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同学。）走进来说：“楚兄弟这一招还真管用，昨天日本大使派人去医院看望了那珠，这日本人的脸变得真快，前几天还要打要杀的，现在友善了。”宋子文笑笑说：“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一亿元的采购清单，全是工业基础设备，有了这些设备和东北的军工技术，我们的军事工业也就有基础了。”王庚将门关好，轻声说道：“今天德国领事莫德惠，被楚飞雄秘密接到上海来了，也住进了医院。”宋子文听后一愣：“哦”了一声说：“这个楚飞雄一定有主意了，不管怎样咱也帮他一把。将我们新组建的那个装甲大队从海州调到上海，向日本人示**，也好让日本人老实点，别搅了局。”王庚说：“听说又吉林兵工基地试制成功了一批火炮，有一种57毫米口径的无后坐力炮，只有28个零件，总质量42.4kg，战斗质量20.4kg，身管全长1.56m，最大射速12发／分，最大射程3932m(榴弹)。可发射高爆榴弹、金属射流锥形穿甲弹和发烟弹。榴弹质量2.4kg，金属射流穿甲弹质量2.56kg，发烟弹质量2.57kg。穿甲弹初速为366m／s，可贯穿76.2mm厚的装甲钢板或203mm厚的钢筋混凝土。还配有望远镜式光学瞄准镜，可由1—2人背负携行。还有一种160毫米迫击炮，炮弹由炮尾填，配用M式炮架和绞车，最大公路牵引速度为50公里/小时。行军状态长:4860毫米，战斗状态全炮重:1290千克，行军状态全炮重:1470千克，炮身重:225千克，炮架重:805千克，座钣重:260千克，炮身长:3870毫米，榴弹全弹重:41.14千克，初速:268~344米/秒，射速:3发/分，持续:1发/分，最大射程:8300米，最小射程:750米，弹药基数:40发，杀伤面积:63×36平方米 ，牵引长:10.4米。据周志宏回来说：“这种炮配用配有钢性铸铁爆破弹，威力巨大，一炮下去先起来的土山都呈扇形。”宋子文笑笑说：“正因为吉林兵工基地的武器系统，威力大火力猛，杀伤力大。楚飞雄才不愿将它交到国民政府手里用于内战，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对中国人民的犯罪。所以对于这些事我们也不能强求，现在他把炼钢、飞机和汽车的技术交出来已经不错了。”王庚说：“我听说，**的刘桂武团已整编成一个3000人的坦克自走炮团，编有1个坦克营，东北虎式坦克24辆。1个自走炮营，75毫米卡车自走炮16门。一个摩步营868人，军官23名，军士148名，士兵697名，步枪548支，手枪229支，冲锋枪91支，轻机枪60挺，重机枪12挺，82毫米迫击炮6门，120毫米迫击炮4门，12.7毫米高射机枪6挺，轮式车辆143辆，摩托25辆。**的嫡系步兵旅，一个团级迫击炮营，有12门82毫米迫击炮、6门120毫米迫击炮。步兵旅辖的炮团，装备射程8300米的160毫米迫击炮24门，和射程13290米的76毫米加农炮18门。一个高射机枪连，12挺12.7毫米高射机枪。一个补给连：175人，步枪137支，手枪37支，冲锋枪2支，轻机枪5挺，轮式载重汽车54辆，摩托2辆。。这样的装备比**军一个师火力都强，如果洪门的民军也有这样装备，这东北军可就不光是东北虎了。”宋子文听后一笑说：“汉卿之所以这么纵容楚飞雄在东北瞎折腾，就是因为这小子的脑子里有太多的先进军事技术。我们这次也要利用这小子在株洲建成一个兵工基地，生产各式火炮和先进的坦克装甲车。有了这些工厂生产的装备，我们要将每个税警团整编为3个步兵营、一个迫击炮营、一个摩步营，一个防空高射机枪连。总团部直辖特务营、防空营、炮兵营、通讯营、坦克营、自走炮营、和摩步营七个营，及一个辖9个飞行队的航空等总队。而根据我和楚飞雄的约定，民军只装备迫击炮、冲锋枪等一些轻武器，还怕他们反了不成？”王庚一听笑着说：“如果真有这么好的装备，咱们的税警总团这六个团、三万多人的战斗力可顶的上10万**军了。”宋子文苦笑着摇摇头说：“要想建成这些工厂谈何容易，光建一个火炮工厂的费用就要540多万元，更何况我们还要建发动机厂，飞机制造厂了。”王庚想了一会说：“我明白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暗中支持楚飞雄劫掠日本人的原因了。”宋子文意味深长的说道：“自日本人接手了德国在山东的权益后，获得的利益达到40亿元之多，让他们拿出点来，也不算什么。可这种事绝不能由我们出面做，而这个楚飞雄出自东北，劫掠成性，他做这件事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