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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生死相续,信仰传承

马建国的眼中不时充满这样的画面:消防员还在灭火,突然两声巨响,超大的冲击波接连袭来,天空映红光亮,接着火球如同雨点般砸落。从接火警,到一小时后的两次剧烈爆炸。起火的是一堆集装箱,好多个集装箱堆积在一起,全部燃起了大火,火苗蹿得足有十多米高。集装箱突然嘭地一声爆炸,冲击波随即袭来,彭郎下意识将身体往前倾还未趴下,爆炸产生的集装箱碎片卷着火苗,打到他全身,梆梆作响。感觉过了几秒,又爆炸,爆炸威力比之前更大,他的身体直接被冲击波震飞起来。一刹那,彭郎被重重摔在了五六米外的地板上,身上还燃烧着火苗,一行消防员心中万分焦急,黑焦炭面地先撤出爆炸点,扑灭彭军身上的着火势,马建国一把抱起彭郎,其它人联系医务工作人员前来安全区进行对彭郎的抢救,由于第二次爆炸威力令彭郎全身千疮百孔,头盗损毁,安全衣穿孔,整个人面目前非,黑如焦炭。最后几分钟,马建国看着自己的兄弟硬梆梆躺着,通过艰难的手势掏出徽章,然后悄无声息离开人世,医务工作人员为他披上白布,此情此景马建国怎么去向朱芹交待彭郎的不幸呢?彭郎没有气息,永远离开了最爱的兄弟,出生的孩子彭军还没看上一眼,就遇罹难离开了他衷爱的消防事业,马建国那一刻止不住抽泣,直至妻子严莉打来电话告诉:朱芹难产,生死不定,马建国仿佛预感可能朱芹也挺不过去,悲从中来,难抑情绪,直到再次接到严莉的电话,严莉刺耳的哭声惊破了他的耳膜,他冲到医院,真正看到朱芹永远闭上眼睛躺着面色安祥,他抱起嗷嗷哭泣的彭军,将徽章搓得很温暖放在他的胸前,可怜的孩子才平静睡去。

彭军真正的童年,是马家陪伴着他长大的,从一出生就未缺爱的彭军打心理感激马家对他恩重如山的照顾,受马建国的指婚,彭军没有拒绝,可熟知小军子的马妍懂得彭军真正要什么,她不能因自己毁了他一生真正的幸福,当马妍在彭军的婚礼吻着严素娥,马妍感动地流泪了,一面为自己的大度;一面为了她真心爱护的小军子找到他想要的归宿。

那一天在学校的中午,严素娥接到到父亲严长江的电话,严长江表达了马妍放弃彭军的信息,以及将彭军的身世真切地告诉严素娥时,严长江语重心长对她说,“闺女啊,这就是军人风采,如果你真的爱彭军,你就应该有勇气去达成你的所愿,无论他贫穷富贵、生乐安离,你都无怨无悔,我和你妈妈都支持你的想法!”

严素娥真心实意地回,“爸爸,我早想好,我和彭军互许礼物,真心相爱!”严长江喘着一口气终于放下说,“那就好!”

严素娥确实想和彭军在蜜月时期如胶似漆,甚至每一天当蜜月期过,毕竟这一时期过去,她以为彭军的工作将忠于他的信念、他的信仰。

因此,彭军也倍觉珍惜他俩每一天的相爱,做着美食、看着我一天天渐渐地长大,从第一天出生到第二天试水以至不断溺水,到真正扇着两翅扑腾在池水。红树林传来鸣蝉,预告接下去要进入夏天了。

从气象划分看,阳历3至5月为春,,6至8月为夏季,9-11月为秋季,12-2月为冬季,彭军尽早结束假期回到岗位,严素娥仍接替杨雨晴的工作,杨雨晴似乎好事蜜蜜来,从结婚到生子,不消几个月的事情,却是一年来得太快。

达克我的人生,不经战火,凭着军人的保卫,和平年代,我安然地居住在红树林,仰望蓝天白云、星空日月,每一天聆听百鸟鸣唱,哇声扑通跳下水,在斗转星移三百六十五天,就是连严素娥推窗的声音,我都能辨别出来。

夏季开始闷热起来,水塘的水份逐渐被蒸发,中间突起一块黄沙地,那绝对是我的栖息打瞌睡的好地方,时而我的父母也会蹲伏在沙地上,美丽纯真的严素娥仍是红树林常客,她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撑着小脑门痴痴地凝望,嘴中念念道:“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多么美好啊!”夜月之际,她听着蝉鸣,趴在树枝上个头不大的夏蝉吱吱地叫个不停,她思念着彭军,有时他俩在电话上说得很久,有时一、二句话就挂掉电话。

夏季,严素娥的家里,窗户打开,微风轻荡,就是不用空调,南北通透的房子,仍感觉凉爽,我熟悉她房间的灯火,案台上,她在看书、批改作业、撰写资料和生活理趣的收集,偶尔能听到她讲电话时的笑声,杨雨晴患了生产前恐惧症,她需要闺蜜严素娥的贴心安慰,严素娥会跟她讲我出生前后的故事,她说,”一个新生命的出生,是多么有意义!,象达克,我看着它从蛋壳孵出,第二天就试水了,翻翻滚滚在水里,初时是怕,却也是不断跌跌撞撞学会了游泳。雨晴,敢情象水鸭天生爱水,象我们成为一个女子不可惧怕地成为一个伟大的母亲,你说,你还有什么后怕的想法呢,再过一段时日,你就有万金儿子抱了!”

杨雨晴被敦敦善诱的严素娥一开导,她欢快地笑起,真得不怕了,到了七月中旬,诞下一个胖小娃,毛茸茸的头发,初见我一般贴着脑门儿的胎毛,严素娥开心极了,她抱着两只小手似藕的娃娃,把他举得高高,小胖子乐得张着一个可爱的小口,啊啊啊地笑乐成花。

严素娥打电话给彭军,告诉这样甜蜜的事情,她幸福地跟彭军说,“老公,有一天,我给你生儿子,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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