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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黑暗

“能够起死回生……这种力量太强大了。那么副作用呢?总不可能毫无代价吧。”</p>

“事实就是如此。”法洛莎笑了笑,“从各种角度来说,我也是‘现实操纵者’呢。”</p>

“你掌握的奇迹,除了治愈,还有什么?”</p>

“现在用不上。我就会三个奇迹,治疗,誓言,还有晴天,最后一个是来东方之后,这里的魔女教我的。啊,我原先魔力太强,懒得修行奇迹,会的很少。”</p>

“你的力量再强大,现在也用不了。”</p>

“不许出言不逊。”</p>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p>

法洛莎愣了一下,好久才说:</p>

“我是神的侍者。”她说,“你懂吧,神赐予魔女力量,魔女也有服务的义务,我在教堂里扫扫地,给村民解读经书,偶尔驱赶跑到田里来的地精,轰散龙和巨魔。”</p>

都是些神话生物,久已灭绝了,叫徐炀感到陌生。</p>

“你有希望恢复魔力吗?”</p>

“这种束缚咒我闻所未闻,必须请求神解脱我遭到的封印。”</p>

“不是束缚咒,是反魔女武器,”徐炀说,“我也不太清楚,这种科技超出我认知范围了,在公司内部是列于最高级机密,只有抓特别强大的魔女时才会使用。”</p>

“找到神就有办法了,虽然公司毁灭了所有的教堂,但一定有一些幸存的仪式点,只要和神达成联系,我跟祂控诉一下发生了什么,神一定会帮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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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这么简单,早就有魔女构成联系了。”</p>

“你不明白。”法洛莎阴恻恻地说,“她们怎么知道,现在的魔女怎么知道?凭什么知道。按你所说,大批生活在旧世界的魔女遭到屠杀,多少手段已经被遗忘,属于魔女的历史被你们所谓公司给篡改和蒙蔽。”</p>

“确实……”</p>

“神的荣光黯淡,而宵小之徒横行,真令人憎恨。刚才那些人的攻击性和装备都比一般的魔女猎人要强太多。”</p>

“你觉得刚才那些人是‘魔女猎人’?”</p>

“专找魔女麻烦的人类混蛋,他们难道不是吗?这个时代也有吧,总有人看魔女不顺眼。”</p>

“差不离。”徐炀也不知道马特奥他们抓法洛莎回去干什么,拿去卖吗?还是交给黑火革新用来驯化,成为新的征战魔女?</p>

“不管他们受雇于哪一家裁判所,我都要加以惩戒,令他们明白招惹我的下场。”法洛莎语气冷漠。</p>

“你有时候挺吓人的……真希望你不是滥杀无辜的类型。”</p>

“干嘛呀,”法洛莎对徐炀微笑,“我可友善了,你老觉得我是坏蛋,可我一直都在自卫而已。”</p>

“友善的人为什么会被关在墓室里,你知道你被封印在一个棺木当中沉睡吗?”</p>

“其实我过得很舒服,她们拿我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手段把我送到未来,省得在当时打搅她们。”法洛莎笑起来。</p>

“换我我也要这样做,把你送到几千年后,让你去折磨后世的人。”</p>

“我的敌人都是坏蛋,她们有时候可不管你是谁,就是要针对你,难为她们追杀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法洛莎笑意丝毫未减,“不过现在,我就不用担心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了,我的同类们啊,她们变弱了呢。”</p>

现在无暇深究她为什么会沉睡在那个古老墓室里了。</p>

必须走。</p>

只要避开公司的人,安全抵达地面,就有用不完的钱了。</p>

应该有渠道解除她身上的力量封禁,她的本源力量确实恐怖,除了她自己交代的“回复之律”,至少还有一种,那就是具有大规模杀伤力的“灰色光芒”。</p>

“走吧。”徐炀说,“我们带上穿梭机里所有能带走的,然后离开。”</p>

“我认不得这些铁皮,也讨厌幽灵,你来弄这些。”</p>

徐炀在穿梭机里翻箱倒柜,寻找雇佣兵们装在穿梭机里的物资。</p>

法洛莎坐在椅子上,拍了拍皮革面。</p>

“感觉还挺舒服的嘛,以后你就当我的侍从好了。”她说。</p>

“你和我见过的魔女都不一样,”徐炀摸索着可用的东西,“之前那家伙说的不错,现在的魔女只有三种类型,母狗,奴隶,以及变态杀戮机器。你只是举止乖张,但似乎不难相处。”</p>

“因为我不喜欢把事情变得复杂,你告诉我在这个时代怎么生存,我和你交朋友,就这么简单。”</p>

经过一番搜索,徐炀找到四瓶纯净水,三大包军用口粮,还找到两把军刀,两支手枪、一把冲锋枪,一些弹药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杂物。</p>

他从墙上的备用衣物里取下一件多口袋的工具背心穿上,把东西塞进背心前后的口袋里,再将它穿上。</p>

衣服的重量从来没有这么沉过。</p>

徐炀走出穿梭机,望向远方。</p>

挖掘场外就连接着会津城片木区,但在远处,视线所及之处,片木区看起来死气沉沉,落在一片黑暗当中,半点灯光都看不到。</p>

“好黑啊。”法洛莎也走出来,“我记得之前好像没这么暗。”</p>

“……”徐炀沉默。</p>

太诡异。</p>

之前的贫民区至少是有些电灯照明的,现在却什么都没了。</p>

“你有头绪吗?”法洛莎问。</p>

“简直像世界毁灭了一样。”徐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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