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梅馨紧紧地抱住一块长长的木板，她不会游泳，天空暗云低垂，碧绿的江水变成了鲜红色。她只有一个念头：活着。为自己，为肚里未出世的孩子，为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她不想死。

梅馨抱着木板顺着奔腾不息的江水往下游漂流，太阳挂在尉蓝的天空中，她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江水湍急，多少次她被江水卷进黑洞洞的旋涡中，每一次，她都坚强地从激流的水花中毅然钻出头。

三天后，梅馨躺在一条木板渔船上，身上盖上一床青布棉被和一件缀满补丁的旧棉袄。她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梅馨很快明白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知道有人救了自己。

“谢谢你们救了我！”

二秃子见梅馨开口说话了，不禁高兴地说：“爷，她说话了。”二秃子但一边说，一边上前看着梅馨的脸，在暮色中，他眼勾勾地望着梅馨，兴奋得有点结巴地说：“妹子，你好漂亮！我叫二秃子，我爹叫长顺。你年纪轻轻，为啥要投河？”

梅馨摇头说：“是小鬼子害的。”梅馨望着二秃子，虽然丑陋，头上无毛，但却很朴实。

长顺说：“妹子，你为何掉在江中？”

梅馨说：“都是日本人害的。你们这里有日本人吗？”

“怎么没有，鬼子就像饿狼一样，差几天就到村里来抓人，抢东西。这些东洋狗，太可恶了！”长顺一边吸烟一边叹了口气说：“这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梅馨说：“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走！”

“你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这里到处是鬼子汉奸。今夜就住在我们这里。”

梅馨见父子是老实人，感动地说：“谢谢了。”

天断黑的时候，渔船在一小村庄下面靠了岸。二秃子背着梅馨走进了一座土砖房。二秃子把梅馨放在一张老式的木床上，梅馨还是全身无力，二秃子笑嘻嘻地说：“妹子，快把你里面的衣服换出来，我来把你的衣裤烘干，穿湿衣服会生病的，快点，我去做饭给你吃。”二秃子说着便把一条被子盖在梅馨身上。又把自己的一套干服递给梅馨。说：“这是我穿的，干净着呢。”

梅馨在被窝里把湿衣服脱了下来，一下子身上变得一絲不挂。梅馨只好将就把二禿子的一套干衣裤穿上。虽然破旧，总比什么不穿要好。

二秃子拿着梅馨的衣裤，如获至宝，不时用鼻子闻了又闻，显得很享受的样子。长这么大，二秃子还是第一次闻到了女人的里衣里裤残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