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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人道

对于教授的说辞,李澳兹不置可否,明面上他作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实际上他对教授乃至整个冥迹人道主义救助组织的态度,也称不上多好。</p>

在被带到教授前,他就已经被注射了各种剂量的药剂,并接受了三个小时的审讯,不过这些对于李澳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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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超凡者,但他的魅力值很高,挨打几下,再表演得惨兮兮一点,吐露出只言片语,对方就会信以为真。</p>

不过面对吐真剂之类的药物,李澳兹也没辙,他只能做到咬住舌头,防止吐露事实。</p>

实际上,如果李澳兹此刻开启了阵营面板,他相信教授对他的好感度不会太低。</p>

这种属性最舒服的地方在于,它对选取对象是无差别的释放,就算是元素生物、机械体生命、虚空猎魔,你的魅力够高,它们都会比较喜欢跟你一起。</p>

只不过为了博取对方的信任,李澳兹故意迟疑了一下,才向教授询问道:</p>

“厄煞,到底是什么?”</p>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得先问问,你对奥能有多少了解。”</p>

“这有什么关联吗?”李澳兹羊装不解。</p>

“关联匪浅。”</p>

教授抚了抚镜框,耐心解释道:</p>

“你应该知道,在银河纪元以前,也就是所谓旧时代的时候,蔚蓝星的人们是没有奥能,也不存在武者、灵媒这些超凡之人。人类之间用核武器互相问候,生活在核战争的阴霾和恐慌之中,但也因为互相毁灭原则的存在——人类之间几乎不再爆发全面的战争。”</p>

“说来有些可笑,人类文明最和平的时期,其实就生活在世界毁灭的边缘。”</p>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建立在‘核战争爆发导致文明崩溃’的基础上。”</p>

“曾经有一位历史哲学家说过:武器会决定战争的模式。就在某个时间节点,人类翻开了比核武器更加罪恶的力量。”</p>

教授顿了顿,突然又问道:</p>

“病人先生,你对超人类是怎么看的呢?”</p>

李澳兹心头一动,立刻按照心中预想的格式回答道:</p>

“超人再怎么样也是个体,仍然需要群体去养育和扶持他,只不过,大量的超人类出现,社会秩序会受到极大的挑战,原本可以通过知识和教育平衡的阶级差距,以后会更难跨越。”</p>

教授颔首,她有些意外:</p>

“该说不愧是主动逃入外界地的文明人吗?确实非同凡响。”</p>

“超人的孩子依旧会是超人,并且比财阀与王室更加稳固。”</p>

“因此,就算有底层人第一时间通过超人的力量改变了命运,他的后代依旧会成为垄断阶层的统治者,甚至比之前更甚。”</p>

说到这里,教授看向他:</p>

“而导致战争模式变化、阶层改变、世界秩序的巨变——这一切的本质,便是超凡者的出现。”</p>

“超凡者可以随意潜入都市深处,制造恐怖袭击,或者暗杀企业高管、政府官员、甚至引发自然灾害。”</p>

“这样的超人一旦出现,就把旧有的稳定秩序搞得天翻地覆。最终也导致核威慑效果低微,在超凡者的暗杀和破坏下,国家高层开始肆意开战,不再珍惜和平。”</p>

“最后的结局——就是如今的世界。”</p>

“那么,又是什么导致了超凡者的出现呢?”</p>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p>

李澳兹沉声道:</p>

“厄煞。”</p>

教授叹息一声:</p>

“是的,一切都是厄煞的问题。”</p>

“虽然从来没有人指出过,外面天空中那些红黑色的物质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毫无疑问,当它出现在蔚蓝星的那一刻起,地面上也出现了超凡者。”</p>

“不觉得很巧合吗?”</p>

“那些自称传承了千年的武道,在核战争时期默默无闻,但现在科技明明更加进步,只会仰仗肉体力量的武者,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的超级战士。”</p>

“不符合物理学的异能,从来被视为封建迷信的灵媒和术士,甚至还有专门组织起来培养心灵潜力的特工组织。”</p>

“这些东西存在于蔚蓝星之上不到三百年,人们就忘记了它们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冒出来的。”</p>

她指了指上方,说道:</p>

“就和……那红黑色的云一样。带来厄运,放任邪煞流窜。”</p>

“所以,你们把那片红黑色的云称之为厄煞?”</p>

李澳兹皱眉,这个任务他没有亲自做过,对方的发言让他有些惊讶。</p>

倒不是说多么惊世骇俗……而是猜测的八九不离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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