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之前，他已经运转真炁在身周形成了一个椭圆形护罩。</p>
下水后，他依然能够自由呼吸，一片漆黑的水底在他眼中犹如白昼。</p>
下潜几米后，他停住身形，向四周看去。</p>
果然，左侧的山壁之上有一个长方形的通道。</p>
既然找到了通道，他也不做停留，直接浮上水面。</p>
上岸后，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胡八一三人，然后从神秘空间中取出了三套潜水装备。</p>
胡八一和雪莉杨开始穿戴潜水装备。</p>
王凯旋却只是上前看了看，便叫嚷道：“雪莉杨，您置办装备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计划我的？这潜水服这么小，您觉得我能穿得上吗？”</p>
雪莉杨和胡八一动作一顿，同时向王凯旋看去。</p>
其实，因为知道那通道离岸边并不是很远，祁墨拿出来的潜水装备，就一个头套和护目镜。</p>
此时的王凯旋正吃力地将头套往脑袋上套，不过从他只套了个头顶，就差点将头套绷脱线，就知道这东西确实不太适合他。</p>
雪莉杨强忍着笑，解释道：“这可真不是我没有计划你，而是我购置的东西都是同一制式的。”</p>
王凯旋其实也就是嘴花花，得到了雪莉杨的解释，也不再多说，用力扯着头套往下一拉。</p>
“呲啦！”</p>
原本可以套到脖颈处的头套，硬生生被他把下半部分扯裂开了，只留下了额头往上的部分。</p>
“噗嗤……”</p>
祁墨没忍住笑出声来。</p>
雪莉杨捂着嘴，肩膀却不停耸动着。</p>
“哈……”</p>
胡八一错愕一笑后，见王凯旋想自己投来了不善的眼神，连忙板起了脸，走上前去，帮他将扯了扯头套，将头发全部盖住，然后说道：“没事儿，就这样其实也挺好，能够保证头发不被打湿就行了……”</p>
说到这里，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再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p>
“老胡！”</p>
王凯旋向胡八一施展了死神凝视。</p>
“好了，不笑了！”</p>
胡八一面色一肃，而后拿起护目镜套在了他的脑袋上：“护目镜能用，在水下就能辨别方向，这就没问题了。”</p>
一阵笑闹过后，三人终于准备好了。</p>
再次下水，依旧是祁墨在前。</p>
带着被撕裂了的头套的王凯旋，看着祁墨用真炁撑起护罩，满眼羡慕，正准备习惯性地跟胡八一说两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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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唔……”</p>
被灌了一口水的王凯旋连忙闭紧了嘴，老实了下来。</p>
有祁墨的带领，几人很快就进入了通道。</p>
一开始，通道刚好只能容纳一人前行，但越往里越宽阔。</p>
二十米后，祁墨当先出了通道，随即快速上浮。</p>
“哗哗哗……”</p>
很快，祁墨四人先后浮出了水面。</p>
前方，是被水淹没了一部分的石阶。</p>
不知水下被淹没了多少石阶，但水面之上只有十多级，不到三米高。</p>
几人顺着石阶向上。</p>
跨过一道近五米宽的门洞。</p>
这是一个宽阔的地下空间。</p>
空间地面呈长方形，左右约三十来米宽，门洞往里大概五十米长。</p>
这个空间呈倒锥形，越往上越大，高度至少超过了五十米。</p>
空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陈列着数十尊铜人铜马和铜车。</p>
周围的墙壁不是平整的墙面，没有彩绘，没有凋塑，而是被隔成了一个个类似神龛的格子。</p>
这些格子约一米宽，两米高，里面供奉的不是各路神仙，而是一具具干尸。</p>
祁墨数了数，这些格子从下往上能够看清的就有十几层，每层有一百个格子，这里最少有上千具尸体。</p>
每一层格子前方留有三十公分的台子，台子中央有一道三四公分宽的石槽，石槽中有油脂状的液体。</p>
胡八一凑到石槽前看了看，道：“这应该是油槽。”</p>
雪莉杨手里的手电筒顺着石槽往上，照到了一个格子里的干尸身上，又往下移了一下。</p>
看着干尸脚下通往石槽的凹槽，雪莉杨思索了一下，道：“这石槽里的，应该是食油！”</p>
“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p>
王凯旋说着，掏出打火机打燃，靠近了石槽里的油脂。</p>
“轰！”</p>
石槽中的液体瞬间被点燃，而后快速向着两侧蔓延了出去。</p>
“轰！轰！轰！……”</p>
一连串的轻响，一层层石槽全部被引燃，将这个庞大的地底空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p>
“我去，这么多干尸，献王老儿真是不干人事儿……”</p>
看着那一熘火光不停向上延伸，久久都没有停歇，王凯旋忍不住吐槽。</p>
胡八一也忍不住咂舌道：“秦始皇的皇陵虽然规模庞大，但给他赔偿的都是陶俑，可不过是以边陲小国君主的献王，却用了这么多活人陪葬……”</p>
雪莉杨没说话，可目光闪烁间，满是不忍。</p>
看到这一幕的祁墨，对于封建王朝的野蛮有了新的认知，忍不住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和谐文明的社会。</p>
“哎，老胡，你们快过来看，这下面是不是有扇门？”</p>
忽然，吐槽了一阵的王凯旋大叫道。</p>
祁墨、胡八一和雪莉杨连忙走了过去。</p>
顺着王凯旋手指的方向，四人看到了靠里的一面墙壁之下，有一条陡峭的石阶向下，其尽头是两扇紧闭的大门。</p>
“天门？这献王老儿还真不要脸啊，就这么一破门，居然起名叫天门……”</p>
接着胡八一和雪莉杨手电筒的光芒，王凯旋看清了那门楣上的两个大字。</p>
“别瞎说！”</p>
胡八一面色一肃，打断了他，然后道：“可不是什么门都能叫天门，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献王尸解升仙，登天用的。在陵制里，这种门一般不会上锁。”</p>
“不上锁？不上锁好啊，这是故意给咱们留门儿啊，咱们就别客气了，赶紧进去看看吧……”</p>
王凯旋眼睛都亮了，说着就顺着石阶往下走去。</p>
“看来这献王对自己陵墓的设计十分自信，觉得不会有人猜到地宫居然会在水下。”</p>
雪莉杨笑着说完，跟着踏上了石阶。</p>
祁墨和胡八一对视一眼，跟着往下走去。</p>
很快，四人到了门口。</p>
祁墨伸手搭上大门，尝试着往里推了推。</p>
“卡！”</p>
大门裂开一道缝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