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拿手帕包严实,她又去书桌上翻找玄锦平时练字的宣纸,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找到“告辞”二字,用手小心翼翼地撕下来塞进手帕里,然后跑了出去。
晋王,既然我们小姐不喜欢你,你就换一个人喜欢吧。
毫不知情的玄锦此时还在挖草药,挖得满头大汗,两手是泥。山里空气清新,风景宜人,缓解了她沉闷的心情,骄傲如晋王,今后肯定不会想和她说话了吧。
啧,明明他俩都没有谈过恋爱,怎么现在搞得像分手一样,你真失败啊玄锦。
无奈地自嘲一笑,她继续向山中走去,路过一条解冻了的小溪,她蹲过去洗洗手,忽然看见对面草里藏着一只脚,吓得她往后一坐。
“哎哟吓我一跳,”玄锦边擦手边跨过去一看,只见一个老者倒在地上,胸口还在规律地上下起伏,“不会是喝醉了吧。”
踢了一脚没有动静,玄锦转身就要走,老者听到响声后忽然诈尸,冲她咆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见死不救啊,会遭报应的你!”
这算不算碰瓷?玄锦抱着手看他:“你又没死。”
“我当然没死!我要是死了还需要你救?快救我——”
这大嗓门真是和韦三娘有得一拼了,玄锦被吵得想一铲子敲晕他,过去又踢了两脚:“又没断,你不会自己站起来吗?”
老者把左脚抱起来给她看,一个狩猎夹紧紧咬住他的小腿:“你站一个给我试试。”
玄锦只好过去用铁铲撬开夹子,眼看着老者要爬起来,她赶紧把他压回去:“先别动。”说着,从背篓里拿了两根草在水里冲洗两下,嚼了几口吐在他小腿伤口上,掏出手绢简单包了个扎,最后还用手使劲压了压。
“啊痛痛痛!你个死丫头想痛死我啊!”老者扑腾着挣扎起来。
玄锦搀扶起他,不耐烦道:“你家在哪,赶紧的我还要回来挖药。”
“山下,”老者畏畏缩缩地回道,不过片刻又开始聒噪地输出,“看不出啊,你居然还要医术,这年头会医的女娃不多了,我家那个啊,硬是我嘴说破皮也不愿学啊——”
“你当我大冷天上山一趟是为了专门救你?”玄锦不想听他说话,开口打断他。
“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就是你花重金请我,都不一定能见到啊。”
“是是是...”
"你不信啊?"
“信信信...”
“你就是不信,我告诉你,想当年......”
饱受一路的折磨,玄锦终于把人送到家了,耳朵顿时有了片刻的宁静。
老者瘸着腿钻进家中,一句道谢也没有,玄锦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普普通通的小木屋,暂且能避风寒,找了半天没能找到其他人,难道他女儿不在吗?
“丫头,你进来。”
“你又要——”做什么,玄锦话说到一半,看见屋里立着一个牌位,隐约只见什么小女之位,但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一扭头,就迎面吃了一口粉末,是她熟悉的味道,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