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朝林牧递了个眼神,林牧满头黑线地进洞里抓兔子。
“你绑高渊做什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谢都还来不及呢!”
段奕川递了个眼神过去,侍卫松开了高渊身上的束缚,只见他微微垂着头,不看玄锦和段奕川,转身就要走了。
“高渊!”玄锦有点着急,刚才段奕川不会欺负他了吧。
“我回珍玉阁了,你若想谢我,来珍玉阁便是。”高渊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让他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他做不到。
“你不许去。”段奕川冷眼一凝,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能不能先回去再说,我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啊哥。”
崖底的路崎岖弯折,参天大树直冲上天,很难想象段奕川是如何找到他们的。
抬头能看见他长而卷的眼睫毛,下巴似乎冒着些青胡,衣袍也邹巴巴的,看着比她这个坠崖之人好不到哪去。
好像每一次危险,都有段奕川出现替她收场。
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她甚至还看光了他的身子,这也就算了,还留了人生中第一次鼻血,现在想来实在好笑。
当时只觉得他下手狠毒,毫无人情味,想帮他解完毒捡回一条小命再说,谁能料到两人的缘分能延续至今。
玄锦一直仰着头看他,见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好奇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又伸手摸摸他的,嗯,鼓鼓的很有趣。
段奕川却犹如被雷劈中一般,全身僵硬了一瞬,拉着马绳的手忍不住紧了紧,青筋有些暴起。
这一刻,想娶玄锦的念头达到了顶峰。
路途困乏,玄锦晃悠悠地再度睡去,等再次苏醒,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准确来说,是段奕川的床上。
祖母坐在床头握紧她的手,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祖母,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啊。”
“你这又是瘸腿又是刀上,你告诉我这是好好的?”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最后只好捶着自己的胸口,“怪我老婆子没有本事,竟让自己孙儿三番五次被那柳氏迫害,都怪我。”
“你都知道了。”玄锦本想将此事瞒过,谁知祖母现在全知道了。
“你又想瞒我是不是?”老夫人轻轻拧她的脸,“什么都不与祖母说,你以为不说我就不会担心了?”
“放心,我已命人去捉那贱婢了,这次祖母替你动手!”
“我……”
“祖母,”段奕川忽然冒了出来,拍拍老夫人的肩膀,脸上竟是乖巧的笑颜,“这事交给我来办,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这帖字还延长了,玄锦腻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说祖母怎么这么向着段奕川,合着是已经被稳稳拿捏住了。
“也行,你这孩子做事我放心。”
“祖母我做事难道你不放心吗?”
“你啊,”老夫人点点她的脑门,“动不动就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回来,你叫我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