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锦将人带到楚紫灵宫里，底下的宫女太监都被遣散了，只留了个磨墨的宫女，楚紫灵抱着轩轩坐在书案边教他练字，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才抬头看了一眼。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找着城里最好的医馆了吗？”

“找着了，人不在，我顺手捡了个小姑娘回来。来你过来，见过公主。”

“民女参加永玉公主。”

楚紫灵没让她起来，只朝玄锦皱眉：“我发现你走到哪捡到哪，有个苏云还不够折腾的？”

虽然昨日已经命人将她送回云阳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玄锦抱歉一笑，“你给她安排个活吧，别太累了，她年纪还小。”

“小姐，小姐你让我跟着你吧，什么杂活我都能干，我不怕吃苦。”少女又跪在她脚边苦苦哀求，双目通红。

楚紫灵放下笔，也道：“就让她跟着你吧，不然安排到别处你又不放心，宫里的人我不放心，还是得要几个自己人才好。”

“既然你没找到医馆，就先在太医院当差吧，我知道你不想待在皇宫，可我初来乍到，你多陪我一会。”

“在这北国，我只信你和郁昶。”况且郁昶又不能时时待在宫中，她就只有玄锦一人可依靠了。

“舅母，你不信轩轩吗？”轩轩伸手摸她的脸，软糯的脸蛋红扑扑的，十分乖巧可爱。

“信信信，”楚紫灵低下头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可怜这孩子，本该是自由自在的年纪，却被套了个虚名，每天和虚伪的大人打交道。

“今晚有庆宴，你要来吗？”见玄锦要走了，楚紫灵赶紧提了一嘴。

“不去了，有什么好吃的差人给我送点，我一个平民百姓参加什么宫宴。”

“行吧。”楚紫灵被她逗笑了，若是她肯，她完全可以做西周的皇后。

小皇帝年纪还小，国师也没给他安排选秀的事，后宫之中如今只有两个权贵的女人，一个是楚紫灵，一个是太后，也就是轩轩的生母，先帝还在时，两人琴瑟和鸣的佳话在民间流传颇久，先帝驾崩后，一众妃子都殉葬了，两个公主也远嫁他国为了维护边境和平。

玄锦回到玉芙宫，命人给少女沐浴更衣，打理整洁才给她把了一脉，这不把不知道，一把吓一跳。

“你会武功？”

“回小姐，生活所迫，所以习得一些。”

脑海里忽然闪过回春堂那个臭小子的脸，玄锦也表示理解，正好，身边有个会武的也要安全些。

“你有名字吗？”

少女点点头，“他们都叫我小四。”

玄锦嘴角一抽，这是个什么名字，不过有就算了，让她现起一个她还真不知道起这么。

“你有旧伤，将此方拿去喝两日便可恢复了。”玄锦走到案几边写了方子递给她。

小四半信半疑地接过。

“你每次施力时是不是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是……”小四心中大惊，面色却不改，两眼放光道，“小姐你真厉害！”

“收拾收拾，我们去琼华园走走。”听楚紫灵说那园子里有许多草药，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去逛逛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是。”

北国的皇宫远不及西周的气派，但经国师修缮，倒也还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