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或者说神城，屹立此地，不知见证了多少兴衰……它是因果至宝，还真是恰当呢……”

陆川望着眼前的金色经书，以及龙城，脸上露出感慨之色。

此前在青铜俎之中，他已经看到了一些关于神族时代的历史，但如今，通过这经书再看之时，仍是心中唏嘘。

他转身向着身后的众多龙族看去，心中的感慨更多。

方才，他以为怨魂链的力量褪去之后，这些龙族便恢复了原本的意识，但现在他知晓，这些龙族早已死去，怨魂链力量退去之后，控制他们的是龙城的力量，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带陆川来到这里。

第九层怨魂链是重瞳族与宇宙意志共同铸造，重瞳族与宇宙意志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可以说这第九层怨魂链实际上就是宇宙意志铸造的。

若不是这怨魂链的存在，龙城内的龙族陨落之后，掌控他们的，或许是龙城意志。

因此，可以说，是这第九层怨魂链，是宇宙意志，封禁了龙城中的龙族以及这龙城法宝。

“宇宙意志，到底在宇宙的更迭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陆川口中喃喃着，同时抬头向外看去，此时，龙城之外，依旧充斥着神圣的与耀眼的光芒，

而在龙城之上，相柳那张神圣与阴沉交织的目光依旧向下俯视着，在相柳的身后，那三十座虚空之虫与重瞳族融合的黑洞高高悬浮。

这一刻，三十座幽深的黑洞，竟然也显得有那么一丝神圣，与相柳身上气息相似。

陆川有些恍然，他望着相柳的眼睛，问道：“相柳，实际上你早就知道神阁会来救我了吧？”

相柳巨大的眸子轻轻眨动，脸上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不错，你明白得很快。”

“若本座要杀你，你根本撑不到摇光来救你，你也不会有进入神城的机会。”

“你故意让我进神城，是想看看我到底还有什么底牌？”神城外的光芒落在陆川的脸上，竟也让他的身上多出了几分神圣之意。

“准确地来说，是看看神阁和你，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相柳指着陆川前方的天命血脉传承殿：“上次进入龙城，本帝便已知晓这传承殿不寻常，其中应该隐藏着什么，却没想到，就连龙城的中枢，都隐藏其中。”

“也没想到，因果至宝，竟就是龙城本体。”

“不愧是神帝，做法还真是出人意料呢……”

陆川笑问：“你就不怕我拿到这些底牌之后将你杀了？”

“哈哈哈哈哈……”

相柳放声大笑：“可能吗？”

“饶你一命，让你去做这些，不过是本帝想看你们能挣扎出什么花样而已。”

此刻，摇光等神阁之人正悬浮在远处，他们听到相柳如此说，脸上也是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原来，相柳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了……

作为如今的万族之主，相柳确实有这个底气说出方才的话，对于如今的他来说，确实可以视一切为蝼蚁。

他们心中也有些动摇。

那些底牌，真的有用吗……

“怎么？陆川……”

相柳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知道本帝将计就计之后，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是继续挖掘神帝留下的一切，让本帝看得清楚，最终为本帝做嫁衣。”

“还是就此放弃，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神帝的秘密？”

“毕竟，如今这秘密，只有你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