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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祸起萧墙 (1)

担任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康义诚听了李从荣的计划后,高声说道:“好!这事情,我看行!”

朱弘昭、冯赟惊诧地看向康义城。

康义城道:“以我之见,宋王性情木讷,缺乏魄力,不宜为君,还是秦王更合适。秦王欲行此事,当断则断,万莫犹豫。”

显然,康义诚名字虽然带了“义”、“诚”二字,为人一点也不义不诚,竟然鼓励着秦王李从荣去逼宫,行大逆不道之事。

得到康义城的支持后,李从荣遂决定武力夺权。

第二日,李从荣带牙兵三千,列阵于天津桥上,使人入宫中告知,让诸大臣进谏明宗李嗣源,让位与己。

李从荣起兵反叛后,朱弘昭怕受到牵连,遂与诸人一同,急忙入宫,禀告明宗李嗣源。

李嗣源闻奏大惊,于病榻上坐起,环视四周后,见康义诚在侧,遂急令康义诚帅兵平叛。

康义诚因与李从荣交厚,且李从荣叛逆乃是自己支持了的,故此不接受明宗李嗣源赐令,拒不帅兵平叛。

面对明宗李嗣源的命令,康义诚道:“圣上,非是臣不奉诏令,实乃秦王更适合于承继大位。”

“放肆!”病榻上,李嗣源怒瞪着康义城,斥责道:“承继大事,岂容臣子妄议?!况且,朕尚在世,何来承继大位之说?难不成尔等要谋反不成?”

康义诚见李嗣源已病入膏肓,遂不怯他,淡然答道:“既是平叛,圣上还是委派他人吧!”

康义诚说毕,自转身走了。

明宗李嗣源无奈,遂转令马军指挥使朱弘实、枢密使朱弘昭平乱,由冯赟坐镇宫内中兴殿,拱卫李嗣源。

马军指挥使朱弘实、枢密使朱弘昭领命出殿,去组织兵马。

李从荣于天津桥上,久等未见宫中有答复出来,大怒,高声吼道:“杀进宫去!”

李从荣所帅三千步兵,呼喊着杀往宫中。

负责拱卫皇宫的冯赟,帅禁卫军迎上,与李从荣的叛军厮杀起来。

李从荣于马上,大骂冯赟道:“冯赟老贼!敢坏我之大事乎?!”

冯赟道:“秦王,现如今事已败露,必无成功之希望;马军指挥使朱弘实、枢密使朱弘昭已组织兵力平叛,以臣之见,秦王速速退去,再谋良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从荣大怒,高声吼道:“俺皇家之事,用你外人来管?!速速让开,否则,格杀勿论!”

李从荣正吼叫着,朱弘昭率三百骑兵由左掖门出,朱弘实率三百骑兵由右掖门出,左右夹击李从荣所带步兵。

李从荣举事仓促,攻入宫中的多为步兵,战斗力较弱,被朱弘昭、朱弘实、冯赟三路兵马夹击,顿时大乱,节节败退。

败退途中,李从荣跌落马下,被冯赟所帅的禁卫亲军所击杀。

冯赟见李从荣被杀,知道大局已定,遂又率五百兵卒,出了中兴殿,攻入秦王府,杀了秦王李从荣的两个儿子,并将秦王李从荣大小二十余口,满门抄斩。

病榻上的李嗣源,闻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掉下床来,放声嚎叫了两声,便昏厥了过去。

两天后,明宗李嗣源驾崩,宋王李从厚被召回洛阳,于李嗣源灵柩前承继大位,是为后唐闵帝。

8

李从厚即位后,两个弟弟李从璨、李从益尚是小儿,不足为惧;让李从厚忌惮的就是潞王李从珂及驸马都尉石敬瑭。

这俩厮可都不是饶爷爷的孙子。

关于李从珂的情况是这样的。

李从珂原本不姓李,姓王,乃镇州平山县人,生于唐光启元年正月二十三,故此,当地人称之为王二十三。

王二十三出生在一个贫困人家,父亲王大宝早亡,他与母亲魏氏相依为命。

乾宁二年,王二十三10岁。当时还是骑将的李嗣源,率兵路过镇州平山县时,恰遇王二十三母亲魏氏,正手牵着儿子王二十三的手,往集镇去。

李嗣源于马上定眼一瞧,见魏氏身材阿娜多姿,容貌娇艳,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显得卓尔不群。

一阵战栗由下到上袭来,李嗣源浑身一颤,瞬间便被魏氏的美貌所吸引,随即便动了邪念,指使手下,将魏氏连同她儿子王二十三给掠至行营中。

魏氏长得年轻漂亮,丈夫又早亡,她尚要拉扯儿子长大,而村里的男人们也常打他的主意,时不时地骚扰一番,魏氏早已烦不胜烦;现在既被李嗣源掠至军中,又见李嗣源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堂堂,还是个帅兵打仗的将军,又有权,又有势,自然也不缺钱,魏氏心中先萌生了爱慕之情,自然便随了李嗣源,成了李嗣源的夫人,她儿子王二十三也成了李嗣源的养子,由王姓改为李姓,按从字辈,由李嗣源给起名,叫了李从珂。

后来,李从珂随养父李嗣源南征北战,战功卓越,被任命为凤州节度使,封为潞王。

至于石敬瑭的情况前面已经详细介绍过,不再累赘。

改朝换代,自然少不了加官进爵。

李从厚加封石敬瑭为中书令,由河东节度使改调镇州(今河北正定)成德军节度使。

李从厚准备安排时任凤州节度使的李从珂接任石敬瑭的河东节度使职务。

为什么会有这番变动?原来,李从厚之所以有这番调动,乃是受了朝中佞臣的欺哄和诱惑。

李从厚即位后,在朝中吃香的乃是朱弘昭、冯赟等人。

若论官位、声望,李从珂、石敬瑭皆在朱弘昭、冯赟之上,况且人家还是皇亲国戚;若说亲情,更非朱弘昭、冯赟所能比的。正因为此原因,为了固宠,朱弘昭、冯赟等人就对李从珂、石敬瑭特别忌惮。

为了削弱李从珂、石敬瑭二人的影响力,降低他二人的权势,巩固自己的地位,朱弘昭、冯赟密谋于暗室,决定向李从厚进谗言,诬陷李从珂和石敬瑭二人。

一日,朝会完后,其他大臣都陆续退出了大殿,只剩下朱弘昭、冯赟二人,磨磨蹭蹭,装模作样的,似乎还有事情要禀奏,迟迟不肯退出朝殿。

唐闵帝李从厚见状,知他二人有事要禀奏,遂问道:“二位卿家,其他卿家皆以退朝,你们迟迟不肯退出,想必是还有事情要对朕禀奏?”

朱弘昭、冯赟闻言,齐刷刷跪于地上,高呼道:“圣上圣明,臣等确有要事禀奏。”

李从厚见状,摆摆手,说道:“二位卿家,有事只管奏来便是,现在又无其他大臣在殿,何必多礼?快快起身。”

朱弘昭、冯赟二人闻言,爬起身来,立于一旁。

李从厚道:“二位卿家,你们有甚事禀报,只管说来。”

朱弘昭跨前一步,弓腰说道:“圣上,臣有一事,不知当奏不当奏?”

李从厚道:“但奏无妨!”

朱弘昭便禀道:“圣上,臣所奏之事,牵扯到皇家家务,臣请圣上先赦免臣妄言之罪,臣方敢奏得。”

李从厚闻言,心有好奇,也想知道朱弘昭要奏何事,遂说道:“此刻大殿,除你们两位卿家外,就是朕了;不管所奏何事,权当是咱君臣三人在此说些闲话,你只管说就是,朕赦免你妄言之罪。”

朱弘昭闻言,又冲李从厚弓腰作揖后,款款说道:“圣上,臣听说,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古人也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可见世间诸事,常常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而酿成泼天大祸。”

李从厚闻奏,心中更加疑惑,遂问道:“朕听卿言,似有所指。卿说此话乃是何意?”

朱弘昭续奏道:“圣上,当今之际,正是多事之秋。陛下继位之前,发生了秦王造乱之事,先帝受惊吓而崩,至今尚未入陵;再往前推,陛下应知道当年庄宗明宗故事。”

朱弘昭所言庄宗明宗故事,乃是指明宗李嗣源夺了庄宗李存勖皇位的事情。

李从厚闻言,心中暗自震惊。

冯赟在侧,暗自观察着李从厚之表情,揣摩着李从厚的心思,见李从厚似有醒悟,遂也跨前一步,对李从厚施礼后,奏道:“圣上,朱枢密使所言不虚,其所奏之事皆是有指向的。想当年,武皇帝起兵河东,挥师南下,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历经数百战,终逼迫着黄巢自尽,那是何等的英雄?!谁曾想,庄宗明宗兄弟俩,却自相残杀,此教训不可不防。”

冯赟的话,李从厚听明白了,意思是当防潞王李从珂起兵造反,夺了自己的皇位。

和庄宗明宗相似,李从厚乃明宗李嗣源之亲子,而李从珂乃明宗李嗣源之养子。

真乃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行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李从厚听了朱弘昭、冯赟的话后,心里充满了恐惧。

对李从厚来讲,李从珂是他哥哥,大他十多岁,自小便跟随明宗南征北战,自身武艺高强,常常出生入死,亲冒箭矢,冲锋陷阵,战功卓越,绝非自己所能比的。

李从厚心想,假若李从珂生了二心,要从自己手中抢夺江山社稷,自己绝非李从珂的对手。

故此,李从厚心里充满了恐惧。

朱弘昭、冯赟暗中观察着李从厚脸上的表情,专捡李从厚忌惮的话说,吓得李从厚胆战心惊。

见恐吓策略见效后,俩人一唱一和,继续怂恿着李从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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